鸣沙山上,滑沙的人们在欢笑,骑着骆驼的情侣对着镜头遥望丝路,鸣沙山下正是被誉为“美绝人寰”的月牙泉,远眺恰如一弯月牙,微风吹来,月牙颤动,美得让人又想静默,又想呼喊,这片鸣沙和泉水已经共处了千万年,沙不填水,亘古不变。
假如说从前对于敦煌有过许多幻想与猜测,而在梦想成真的那一刻,我们竟激动得不能自已。鸣沙山上渐渐西坠的夕阳,晚霞也被它渲染上浓墨重彩的血红,然后被那重重叠叠起伏到地平线的沙浪一点点、一点点吸收,让人想起残酷与温柔。莫高窟那洒在每洞每窟外纯然灿然如佛光的金色,骄傲得让刚从幽暗中走出来的我不敢正视。那千年照耀玉门关、河仓城的暴戾骄阳眼看着绿洲片片枯萎,每个人变老然后死去。而风则是另一种不同寻常的东西。它卷起沙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湮没着残破的汉长城;它载着苍凉冷涩的埙声飘入卧佛的耳中;也是它让悠悠驼铃送着星空下驼背的我们一直回到了千年前的古丝路。正是这阳光与风形成干燥的空气,保护了自前秦以来的壁画。
逐渐远离敦煌的时候,我发现了戈壁中一簇簇淡红色的、细腻的植物,在夕阳中给苍凉的大戈壁涂上了一抹温柔,一问,才知道那就是久闻其名的红柳。
“如果只能到甘肃一个地方,那一定是敦煌!”
(本页最后编缉:2006-08-03 23:40:14) |